第五十四章 教授的烦恼
苏言听出教授语气中的一丝急迫，所以刚刚升起打的去的念头淡了不少。 所以…… 一路狂奔，速度飞快，公路上那些滴滴响个不停的各类车被远远甩在身后，可以说，如果是比赛，这家伙可以拿个金牌。 咚咚！ 闻声，林清城两步作一步，把客人邻进来。 接着，他和苏言寒暄一句，就开始泡茶，这是一位对传统文化有着别人难有的热爱。 他手法熟络，丝毫不显生疏，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千锤百炼，这是一个在手法和气势上可以和赵德渊平起平坐的人，甚至因为年龄的关系，更是孕育出一种独特的风格。 “尝尝。”他开口，递给苏言一杯清香扑鼻的黄绿色茶水。 仿佛是叫人品尝一道美食。 “呼！”轻抿一口，以前的苏言对茶水没有感觉，也就是所谓的外行，最好的不过是将之当成普通的饮品。 但经过赵德渊的熏陶下，他茶道大开，凭借他的记忆力还有洞察力，不说如何跑出一壶好茶，品茶这一方面可谓是大师级水准。 “恰到好处！” 苏言给了一个评价。 闻言，教授一笑，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 两人相对而坐，都是没有主动开口。 但两人关注各有不同，苏言在打量林清城的住所，有些偏向古典，但在偶尔处又有欧洲风格的家具。 林清城也在打量，他目光在苏言身上停留，目光闪烁，似乎在确认什么。 苏言还是那身白衣打扮，却少见没有沾染城市灰尘，显得很干净整洁。 同时，从进门开始，他就知道这位年岁已高的老教授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终于，年迈的教授开口打破了这一平衡。 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有两个人的身影。 左边那个是林清城本人，站在他的右侧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保持着笑容，右手挽着爷爷，这是一个有点俏皮的可人儿。 林清城开口，“这是我孙女，林薇薇……” 苏言在一旁听着老人的讲述。 林清城一生经历很多，他是一个出色的教授，致力于数学，做出许多贡献，为国家，为世界…… 当他年轻时，和妻子相遇，他研究数学，妻子助攻物理，两人合作，一路高歌。 他们结婚生子，为了宣召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他们只生了一个儿子。 儿子也很孝顺，他继承了林清城的数学天赋，在此领域有所建树，并认识到了他的另一半。 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厄运降临，林清城的妻子在后来被检测出癌症晚期，这位老人抛下工作，陪伴在妻子身前，不离不弃。 最终爱情并没有感动死神，在长达半年的等待中，他亲眼看见和自己朝夕相处伴侣死去。 而就在一年后，林清城的儿子和媳妇，接到消息赶赴一场会议，议会进行的正火热时，地震，不合时宜给了他们一个拥抱，并且永远夺取了他们的生命。 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出生不久是林薇薇于是在这位老人的抚养下成长，并且受到良好的教育，最终如林清城期盼的那样考入了水木。 林清城在水木担任教授，他可以更好的照顾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林薇薇的成绩很出色，哪怕是在水木也是一枝独秀，这位经历无数风雨的老人笑了，在她生日时送给孙女最美好上礼物。 但，老天仿佛跟他开了个玩笑，在两年前，林薇薇留下一封信，并在一个月后回来。 老人没有多想，在当天晚上好好庆祝了一番。 但林薇薇告诉他，“爷爷，明天我就要走了，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回来。” 老人起了疑心，询问她到底要去哪。 没有回答，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时候，林清城开始不安，好在，林薇薇和他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段，而从对方的话语，他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林清城说完，伸手在苏言身上一指，“这个标志，我在薇薇的衣服上看到过。” 苏言顺着教授所指方向看向，略微愕然，”原来是这个。” 苏言所穿的衣服和其他研究所的服饰有些不同，一个标志，是区分基地与其他机构的标志，一般是用白色线条标记上去的，平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但教授对于这种白色很敏感，他在第一时间便觉察到不同，于是多看了几眼，后发现这个标记和记忆对比，发现两者竟然存在很大的相似度。排除巧合，那么两者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 但教授不能确定，当时也确实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便和苏言互换联系方式，就在今天，这个安静的夜晚，两人在一起喝茶聊天。 苏言点头，他理解老教授的心情，看着对方带着期盼的眼神，他略微思索，“我想我知道她在什么机构工作。” 闻言，林清城心跳加速，急切的询问道，“薇薇仔哪里，你和她认识吗？” 苏言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但不用担心，她很好，我想正因为她的才能，才会到那个地方工作。” 他说的很委婉，同时也蕴含了很多信息。 林清城听出他话中之意，心中的担忧消散了不少，同时，他猜测，难道薇薇是去国家某机密部门工作？ 但他并没有直接询问，“那就好，那就好……” 显然，林清城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因心情急迫的肩膀微微一松，整个人背靠沙发。 苏言看着，感叹这位老人的一生的不幸，同时他想起身体原主人的父母，还有那个世界的父母。 有点感伤，却只是一瞬间，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继续饮茶。 “对了，你在那里还可以吧？” 教授突然开口，看向苏言。 “唔。”苏言想了想，其实他在基地待的时间不算太长，不过在里面确实他过得最安逸的一段时间，虽然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处理，但和在生死之刃行走相比，这确实不算什么。 “很好，我在里面学到了很多。” “是吗？”教授直起身子，而后从一个抽屉中取出一叠白纸，拿起笔就开始写写画画。 苏言就站在林清城的身侧，全程目睹白纸上的内容。 这是一道几何题，几何历史悠久，由多位大数学家推动，进过无数先贤扩展，成为了数学一个重要的派系。 林清城停笔，他看向苏言，把笔递给对方，“热热身。” 苏言微微一笑，“热热身。” 真的是热身，这道题是林清城根据自己的想法所命题的。 对付几何题，苏言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很快，热身完毕。 “好了。”最后一笔落下。 林清城在一旁看着苏言写出全套的接替过程，待苏言停笔的一瞬间，他就开口赞叹，“很巧妙，和我想的有些出入，但做的比我更好。” 苏言淡然接受，然后他再次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教授，到你了。” 也是一道几何体，也是原创。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言也打算给教授热热身。 “好！”对方一口应承下来，然后用手推了推眼镜，拿起笔，一遍在草稿上画图，列出一道道方程…… 苏言在一旁看着，一直到教授书写完整个过程。 教授呼出一口气，“老了！” 他感慨人到末年，思维都僵固了不少。 苏言也是点点头，他看出教授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