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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踹掉知青前夫后嫁糙汉 第190节

    白雪客套一番后最终还是提出了此行的目的:“原本我来找您,确实是不合适的,文帅他爸不同意,文帅也不知道我要来,但是现在文帅的事情已经成了死局,他在美术上还是有一定的天赋的,最喜爱油画,当年报考京都美院的时候,为什么选择国画,一来画画都是相通的,二来那时候第一年恢复高考,我们觉得还是要保守些,国画是我们的传统艺术,还是保险些。”

    沈冰月也点了点头,自己是个重生人士,知道即便那时候选油画专业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曹妈如此想,也是合情合理的。

    沈冰月仍旧没有发表看法,只是默默的给曹妈又添了茶!

    在没有弄清楚曹妈本身的意图之前,沈冰月不会贸然开口,免得给自己招惹下麻烦。

    白雪见沈冰月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喝口茶,给自己添茶,不过她微笑着就好。

    白雪继续沉吟道:“文帅考上国画系后,表现的很积极,他经常拿回同学的画作研习,总是会对他爸爸说班里有个同学画得国画他很喜欢,他爸爸也见过您的画作,也说画风成熟,确实水平很高的。”

    白雪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文帅最擅长的依旧是油画,他主动修国画和油画两个专业,也是因为放不下对油画的喜爱,我知道,沈同学的国画不光在学生中出类拔萃,也屡屡获奖,美院的老师很多都是自愧不如的,你怎么看文帅的画作呢?”

    沈冰月迎着白雪期望的眼神,还是客观的回应了这个问题:“我们系的老师包括油画系的老师都认为曹同学很有天赋,油画专业很多参赛的作品都是出自曹同学之手,国画他画得也很有特色,如果从功利的角度看,他的油画自然是比国画更有前途的,不过曹同学对待艺术很纯粹。”

    白雪有些激动的点头,迫不及待地说道:“文帅爸爸也这么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学画画想出头并不容易,如果想小有所成光靠天赋是不行的。

    他那么喜欢油画,我和他父亲都想让他毕业后出国深造,毕竟想学好油画,到欧洲深造几年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跟他谈了两年了,他总是不屑一顾。

    我跟他谈前途,他会说艺术是一种感觉,哪里是只有名画家画出的画才叫艺术?他好像对出名根本不在乎。

    我跟他谈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会说他从来都没想过当将军。

    总之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想让他转专业,因为只有学油画才有可能在毕业的时候拿到出国深造的名额,国画是不可能的!但他明明最喜欢,却执意不肯转专业,说国画系有他更喜欢的画风!”

    沈冰月瞧着白雪越发激动的神情,也皱了皱眉,不谈曹文帅暗恋过自己的心思,在艺术角度上,曹文帅确实是最喜欢油画的,他接受的艺术启蒙是以素描、水粉、色彩为基础的,国画是他上大学后才开始研习的,无论是从画画手法和画画技巧来看,都是以西画为基础来研习的,不像自己,从小是以线描和书法为基础研习国画的。

    抛开感情纠葛不谈,沈冰月对曹文帅的油画、水粉画还是很偏爱的,他的画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在学校也被定义为不主修油画,但是当之无愧的油画系的天才型选手。

    沈冰月有些疑惑的问:“出国深造吗?油画系有出国深造的名额吗?我在学校没听说过啊!”

    赵振宇作为资深八卦传播者,如果前途命运方面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告诉自己,他说过曹文帅毕业后会继续深造,但说得是曹文帅的计划是考油画系的研究生。

    这个消息肯定是曹文帅透漏给他的,应该不会假。

    第356章 前途

    白雪选择了实话实说,并没有遮遮掩掩:“不瞒您说,这两年,一直在运作出国留学的事,包括清华的工科在内,毕竟我们还是要承认,国外有些技术还是很先进的,我们学回来自然是最好的。

    艺术也一样,西画的发展过程注定了出国深造是最直接的学习方式,现在也已经有眉目了,再不然,现在自费留学也是可以的。

    无论公派还是自费,你的专业也必须对口啊。那肯定只能在油画系选人,怎么选也不会从国画系选人啊!

    文帅如果能转专业,那他的画在学生中也是佼佼者,所以我想请您劝劝他,他现在根本不听家里的,文帅虽说很仰慕他爸爸,但这件事上很执拗。

    他爸爸只是有一次说了句主修油画才有可能出人头地,被文帅质问说他学画画的目的就是热爱,什么出人头地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有时候孩子脾气,你说多了,他就说要出人头地你们自己去吧,他不感兴趣。”

    沈冰月也被白雪焦躁的情绪感染,捂了捂有些闷闷的胸口,也认同了这个观点:“曹同学确实很纯粹,他评价一幅画不会说多值钱,而是会从画风各个方面来谈,我们同学也不会跟他探讨那幅画更值钱。”

    沈冰月越发觉得,自己号称喜欢美术,但想想自己的收藏品,是不是因为知道哪一个画家日后画作值钱,刻意收藏呢?

    这个角度看,自己确实也是功利的,对于一个活过一辈子的人,沾染了尘世的俗气,怕是不可避免了。

    但是世界上有俗人就有纯粹的人。

    很多俗人会羡慕过得很纯粹的人。

    白雪见沈冰月深思着,没有了先前刚见她的时候那般戒备和不耐烦,也趁热打铁:“能不能拜托您劝一下文帅,他很喜欢你的画,在家里总是说你的画有种灵性。

    这几天,他在研习你的一副秋收题材的画作,评价说既表现出农民喜迎丰收的画面,也从农民满是皱纹的脸上体验到农民的不易,他们很辛苦。”

    沈冰月有一刻愣神,想着这幅画得奖后,不是赵振宇非要借过去吗?

    怪不得曹文帅妈妈说这两年曹文帅一直在研习自己的画作,他却从来没有借过自己的画,估摸着是从赵振宇手里偷偷转借出去的。

    沈冰月想着怕是他因为上次的事件,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因为那次事件前,曹文帅总是会第一时间把自己画得好的画作借走研习一番的,但那件事以后他不再借自己的画了。

    沈冰月以前还觉得是不是最近画的画不好了,因为曹文帅只借自己看上的画作,当然他避嫌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就是一个画者根据别人对画作的态度判断自己的画是否退步了的间接途径,毕竟学校里,学生之间互相研习,研习名画都是一个道理,喜欢才研习!

    沈冰月在白雪焦急无奈地话语中,理清楚了她来此的目的:为了让自己劝说曹文帅转专业主修油画。

    沈冰月想着,现在只剩下一个学期就毕业了,现在转专业的意义其实不大。

    曹文帅如果想考研,油画系老师肯定是抢着要的,不存在非要大四下半学期转专业,那么这个时候转专业其实是冲着出国名额去的。

    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曹文帅在油画系,哪怕学校只有一个出国名额到了油画系,这个紧俏的名额给曹文帅,任何人都是说不出什么的,因为这种消息在学校也是没有听说过的,证明事情还没完全定下来。

    现在大家也到了毕业季,都在操心着毕业的去向,京都美院第一届大学毕业生,不存在没有单位要的问题,但是如果说出国,那就不一样了,现在这种状态下,谁不想要这个名额。

    曹文帅哪怕在西画上多么有天赋,在学生中多么出类拔萃,哪怕他辅修油画,只要他不是油画系的学生,那他拿这个名额,就会有异议。

    沈冰月于是张了张嘴:“出国这个事学校是没有风声的,听您说也是在酝酿中,我和曹文帅并不熟络,我只是从赵振宇同学的口中知道曹同学想继续进修美术,说是要考油画系的研究生,那自然是表示他还是很喜欢油画的。”

    白雪拉着沈冰月的手央求着:“他很仰慕您的国画,您也知道,画画能小有所成的凤毛麟角,如果他能出国深造就更容易接触到西画的精髓,开拓眼界是一定比国内好的,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执意不转专业,他其实很喜欢西画,书房里挂满了能找到的油画海报,证明他还是很向往国外的艺术环境的……”

    白雪非要拉着沈冰月到家里看曹文帅的书房,沈冰月有些无奈,但白雪好说歹说的。

    沈冰月确实有些好奇,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应该踏进曹文帅的家里,但在白雪的拉拽下,也只好捧着老碗鱼到了曹文帅家。

    曹爸在家里,见了沈冰月也只是微愣后,对着她点了点头,客气的接过老碗鱼,放到灶房后,随即变得很热情。

    曹爸从曹文帅的卧房摸出儿子藏着的钥匙,打开书房门,带着沈冰月参观了一番。

    沈冰月看着曹文帅诺大的书房里挂满了西画,自己的那副丰收图放在书桌上,还有一幅描摹到一半的画作……

    曹爸极为热情的翻阅曹文帅的习作,沈冰月在这里看到了很多自己画的国画的描摹画。

    还有一些曹文帅自己画的山水画,也很有感觉,但是山水画的层次感上就更为立体。

    曹爸笑呵呵的对沈冰月说:“怎么样,客观评价一下这些国画?”

    沈冰月看着曹爸曹妈很热情,想着俩人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曹文帅暗恋自己的事,只是知道曹文帅很喜欢自己的画的,要不然不能这么热情吧?

    毕竟20几岁的小伙子,一般感情问题是不会向家里父母说得,更别说还是暗恋一个结婚生子的女同学。

    沈冰月这时候用一个俗人的眼光暗自揣测了这件事,证明她其实是不了解曹文帅的。

    不过沈冰月在曹爸曹妈兴高采烈的眼神下,真得像一个画家般的做出了极为客观的评价:“描摹画比起我的画更具有丰富的层次感,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不过,”

    沈冰月停顿了一下,仍旧开口道:“国画讲究意境,曹同学的画风我也有所了解,他以素描为基础,我以线描为基础,古代画家没有见识过西画的时候,从古到今都是以线描和书法为基础研习画作的,不同的画其实可以融会贯通,如果您想听实话,我可以如实以告的。”

    曹爸很认真地听,适时恭敬地问:“但说无妨,您说!”

    第357章 神往

    沈冰月启口道:“没有西画的时候,古代出了多少名家,所以素描不是国画一定非要有得,不过两者确实可以相辅相成,但是曹同学研习的山水画还是有些刻板,我以前跟他交流过,在国画的领域他的画确实不如他的水粉画和油画令我觉得眼前一亮。”

    这时候沈冰月承认了曹文帅的油画和水粉画更为有亮点,并说道:“如果说曹同学的国画还可以,但他的题字就差强人意,他虽然很努力去学书法,但只能努力做到不违和!我们知道,很多古代画家的书法也是很好的,一个好的画家势必是写了一手好字。

    草书、隶书、行书、楷书大多都有研习,题字用哪种书法都是配合画作的风格而定的,但曹文帅只研习隶书,他学书法不过两三年时间,还没有很好的水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曹爸问:“听说你从小学国画和书法?你的启蒙老师一定感到很骄傲,培养出一个如此优秀的学生。”

    提起启蒙老师,沈冰月微笑着:“嗯,我六七岁就开始学了,我的老师是一个毕生喜爱国画和书法的民间艺人,他的壁画在我们家乡还是小有名气的,我深受他的影响。

    我的老师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从来没有奢望过我报答他,我也没有机会报答他了,他去世了,去世后不久我的师母也跟着儿子到省会生活了。

    正是因为童年培养的绘画爱好,我才最终选择一生钟爱它,研习它,热爱它。我的老师告诉过我,有一个称之为痴迷的爱好,对人的一辈子来说是多么难得,所以他希望我以后哪怕做个农民,也要有自己钟爱之事,那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能给予我精神上的愉悦。”

    曹爸也有所感触:“看来你的老师是个当之无愧的好老师。”

    沈冰月莞尔一笑:“嗯,他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画家,但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的。”

    曹爸随后向个小学生的请教:“那您的意思是文帅的油画还是比国画有发展潜力?”

    沈冰月在两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点了点头,轻嗯了声,转头看着满屋子的油画海报,知道曹文帅其实最喜欢的确实如他妈妈所言,是油画无疑了。

    白雪再一次提出央求的时候,出于一个画者对艺术的尊重,沈冰月答应下来:“明天我和曹同学会合作完成一幅壁画的最后制作,因为赵珍珠同学提前要离开京都回老家,所以她拜托曹文帅接替她的工作。

    到时候我会找机会和曹同学聊一聊,不过他最终的选择仍旧是他本人的私事,我不会介入到曹同学的具体决定上,但我会和他聊聊今后的发展方向的。”

    沈冰月如此说,曹妈很感激,你不能要求人家非要劝自己儿子转专业。

    在这里曹妈也不敢流露出一点点知道儿子暗恋沈冰月的情绪,因为现在是没办法,请人家帮忙。

    曹妈千恩万谢的,曹爸也客气地把沈冰月送出家门。

    沈冰月拎着大号的空碗,走出曹家,微叹口气,谁不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呢!自己当了妈妈后,也希望儿女终有所成。

    虽然曹文帅不考虑未来的发展,但是曹爸曹妈却像大多数父母一样,希望把儿子未来的路铺的尽量一马平川,就像自己现在收藏未来能大幅增值的名画,亦或是宁愿和丈夫两地分居,也要举家迁往京都。

    无论是封国栋在外艰难的奔波忙碌为家里挣钱,还是封爸退休后仍旧坚持开饭店挣钱,实现人生价值是往大的说,其实内心都是想给儿女创造更好的条件的。

    曹爸曹妈也是一样的,曹文帅虽说因为暗恋自己带来了一些麻烦,但他仍旧没有害人之心,自己前世十几岁的时候那么喜欢李峰,做过很多倒追的事,可是到头来遇到的那个人渣,是自己的不幸。

    而曹文帅主观上并没有伤害过自己,那么举手之劳,聊聊就聊聊吧,就当是艺术的探讨了。

    反正在学校,现在大家谈论最多的就是毕业后的打算,这样的谈话其实也不突兀的。

    而且他转专业了,至少封国栋是最开心的,他恨不得亲自上手把曹文帅赶出国画系,赶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曹家小院里,在沈冰月走后,曹爸连忙把书房各种物件归位,锁上后把钥匙悄悄的放回了原处。

    拍了拍胸口,深深的吐了口气缓解紧张情绪,“偷儿子的钥匙感觉像做贼似的。我都怕儿子突然回来,要是看到我们进了他的书房,那我这一世的英明就毁了,高大形象绝对会在儿子心目中全面崩塌。”

    曹妈端了杯茶递给丈夫,恭维着:“好了,知道你委屈的做了把贼,谁让文帅不像他哥哥们似的呢,你说,沈同学会怎么去劝儿子呢,还是敷衍我们呢?不过答应下来就好!”

    曹爸喝了口茶,分析道:“你没有发现沈冰月和儿子还是有些地方相像的?她评价儿子的国画,在第一次见到我们,就说了儿子画作的缺点,看似有些不通人情,但是其实和儿子是一样的人,你什么时候让儿子看一幅画,他都是毫不客气的说缺点,丝毫不顾及情面。”

    曹爸赞叹道:“在艺术的领域有执念的画者,关注到的是画作本身,不掺杂任何俗世的恭维客套,这是个既纯粹又有一定生活阅历的画者,这两种品质难能可贵的集中在一个年轻人身上,一生只愿做好一件事,多么令人神往啊。

    儿子的眼光确实是不错的,但可惜命运弄人,世上的美大多都是残缺的,见了本人,我倒是不担心了,这个女同志看向儿子的画作,虽然能看出来,对儿子没有爱意,但仍旧是个惜才的,正如他的启蒙老师对待她一样,她受过别人的教导和恩惠,也愿意把这份至美的善意传下去。”

    曹妈给曹爸放松肩膀,笑称:“你才见了一会,就这么高的评价啊,她还年轻,比儿子大不了两岁。”

    曹爸摇头,执意认为:“但她比儿子成熟!行了,你找了就找了吧,不过下不为例,找多了,被儿子知道了,会弄巧成拙的,就这样吧!”

    曹爸确实如曹文帅所评价的似的,是个人精,曹文帅在老爸这里上过很多善意的当,当当不一样,曹爸也是曹文帅能肆意妄为的沉寂在美术的世界里任意翱翔最坚强的后盾。

    曹文帅无疑是幸运的,起码他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又有能力为他创造更好的出路的父亲。

    沈冰月到了饭店,接替了沈小园的工作,沈小园很开心地到包间和同学们边聊边吃。

    沈冰月看着青春烂漫的沈小园,想着她还是很争气的,两年半时间里,也把会计的课程修完合格了,起码以后可以在家乡找个会计的工作,哪怕国营厂不好进去,还有很多社队企业,还是比以前的出路要好得多。

    沈小园亭亭玉立,有个轻松点的工作,也会有一个比前世更好的未来。